处在这个陌生的小城镇里,我一直都在怀疑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早”。霓虹闪烁盖过那启明的晨星,封闭式的房子关上窗,合上窗帘便是夜。
可是我依旧相信着,因为有两盏微弱的灯在向我证明着,向我诉说着。
“嗒嗒,嗒嗒”的声音,伴着疲劳的节奏,母亲又早起了。习惯性的扭开那盏台灯,继续工作了。不停地在一台缝纫机上加工一副手套,一副一角二。没有深厚的知识素养,没有精明的商业头脑母亲能作的便只有这个了,而对于这几乎没有要求的工作,所需的只有时间了。所以对于母亲来说“早”特殊重要,它像是救济我们的观音大世给予我们孤单俩母子在陌生城市生存的法宝。
“早”就是缝纫机打在粗糙步匹上弹起的灰尘;“早”就是唤起母亲皱纹苏醒的催命符;“早”就是母亲那双经布匹褪色染黑的手。“早”就是绝望。